聂峰双目中怒火中天,目光缓缓扫过那群嘻笑的士兵,最后定格在那名百夫长的脸上。
他要记住这群人,在离开阿拉布的时候,要把这群人全部活捉回去,让嵬一一报仇。
“你吃不吃?”
百夫长冷声说道:“不吃的话,那就没办法了,今天晚上,我把所有的兄弟都叫过去,轮流照顾你妻子的生意。”
嵬提了几次气,终于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。
“大人,你们随意,我现在已经是奴隶了,你们想怎样就怎样,现在我可以把屎车推走了吧?”
一群人看着嵬这么没脾气,他们也没有了逗乐的兴趣,终于放他离开了。
聂峰一群人同样出城,跟在了嵬的后面。
只见嵬将屎车推到一半,将下面的箱子取出来,埋在了一棵大树下,然后猛然抡起拳头,对着那棵大树拳打脚踢,只到拳头出血了他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,最后抱着大树无声落泪。
李俊正要过去劝慰,但聂峰却拦住了他。
男人在哭泣的时候,千万不要过去,否则会刺激他们的自尊心。
嵬哭了一阵后,将屎车扔到一边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往回城的路上走去。
聂峰他们赶紧躲在草丛后面。
嵬回城的时候,又被那百夫长羞辱了一番,但他却强忍着没有发火……
终于回到了客栈,聂峰他们早就先一步回来了。
嵬单独进了聂峰的房间,将他埋黄金的地点说了出来,和聂峰所见分毫不差,证明忠诚度没有问题。
“嵬!你的妻子和小妾在哪个春院?你知道吗?”聂峰突然问道。
嵬猛然抬起头,莫名的看了聂峰一眼。
在他想来,难不成自己的新主人,也要去春院和他的妻子……
“别误会了,我是想长期把你的妻子包了,然后送给你,或者直接赎身,让她和你团聚。”聂峰诚恳地说道。
嵬一听这话,他双膝一软,跪在了聂峰面前。
只听嵬掷地有声地说道:“主人,只要你帮了我这一次,我就算粉身碎骨,也无以为报,甘愿当你的永世奴隶,这辈子都不会有反心。”
聂峰赶紧把他扶起来。
“不要说这些话,我现在就去,去把你的妻子赎出来,走吧,我们现在就动身。”
聂峰说完,带着嵬和李俊一行人离开了客栈。
这里的春院分为很多种档次,聂峰进入的这个春院,大概是中上等的档次,里面出入的人大多是商人级别的,要么也是什长,伍长,或者百夫长。
聂峰刚进门,就有个老婆子迎了过来。
“几位客人,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啊!现在才下午,要是晚上来的话,可就轮不到你们了,都是那些军爷的了。”
老婆子很会说话,一看这么多人进来,她就知道今天来大生意了,顺便哄抬一下批价。
“我不和你废话,今天我来找蚕女和雪芝,她们现在有空吗?”聂峰问道。
“啊!她们啊!现在可是我们的摇钱树,好多百夫长都莫名的到这边来捧场呢!因为这蚕女和雪芝,她们以前是一个百夫长的家眷,因为得罪了卫戍大人,所以才被贬到这里来,你们要找她可得多等一阵儿了。”
“这不,刚才就有个百夫长,特意点名要找蚕女,听说还是以前那个百夫长的好友呢!你说吧,现在的人就这么变态,自己好友的妻子他都……”
老婆子刚说到这,从二楼走下来一名壮汉,他看起来身材粗壮,行走间手臂挥动有力,一看就是军旅出身。
嵬看到这个人的时候,双目中闪过震惊之色。
那个壮汉同样看到了嵬,也是一脸的惊讶。
“莽戈?是你?你……”嵬说到这里,已经说不下去了,双目中全是愤怒。
那叫莽戈的壮汉脸上闪过一丝惭愧,嘴里说道:“呃、大哥,没想到你,你也到这来了,是不是来看望嫂子的?我,我刚才已经看望过了,她过得很好!”
“你这个畜生,当初我把你训练成才,让你成为了和我一样的百夫长,别人也就罢了,你,你也敢这样?”嵬说完,首次抡起拳头,就想冲过去打人。
但是,那莽戈大吼一声,嘴里斥道:“嵬大哥,你别忘记了,在阿拉布,奴隶袭击平民,是死罪,袭击百夫长,更是要受炮烙刑,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?”
一听这话,嵬颓然的放下了拳头,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。
“你……滚,不要让我再看到你。”嵬丧气地说道。
但莽戈却无所谓的抖抖肩膀,嘴里嘲讽道:“呵呵,我就不滚了,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再叫十个兄弟过来,而且全部都是你以前的属下,哈哈哈,别说……你的妻子真的很不错,我以后天天来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我草尼玛!”
骂人的不是嵬,而是聂峰,他已经掏出了毛瑟手枪。
但李俊和后面的士兵已经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他。
“老大,别冲动,小不忍乱大谋啊!”李俊说道。
“是啊,别忘了,可儿姐还在昏迷中呢!”
“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来寻找药物啊!”
一听到丁可儿三个字,聂峰同样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。
至于那莽戈,已经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春院。
“那,那个……蚕女现在,有,有空了,你们谁,谁要上?”
老婆子小心翼翼地说道,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嵬的身份。
“蚕女,雪芝,这两个,我要给她们赎身,需要多少钱?”聂峰问道。
那老婆子一听这话,赶紧双手连摆。
“不行,如果是普通的女人用钱当然可以赎身,但她们是罪犯家眷,必须要卫戍大人,或者城首大人批准,才允许赎身。”
聂峰眼珠一转,继续说道:“那好,我要带她们出去,而且我要包年。说吧,一年需要多少钱?”
老婆子看了一眼嵬,生了怜悯之心:“这个嘛,倒是可以,但只能一个月一包,一个月她们现在身份特殊,就五百布吧!我今天也算做回好人,要是换了别人来,可不是这个价。”
聂峰也不清楚这里的行情,只能看向库拉奇。
库拉奇摆出老资格的架势说道:“大首领,她这个价格很便宜了,差不多是最低价格,因为蚕女和雪芝是百夫长家眷,奇货可居,她完全可以要两千布的,现在只要五百布,是真正的良心价了。”
聂峰点了点头,然后说道:“嗯!那好,虽然你说五百布,但我也不可能让您亏本吧!我出两千布,不会占你便宜的,等满月后,你再派人到风来客栈九五号房间,找我拿钱。”
他说完后,李俊赶紧倒了一堆钱在春院的公秤上,称了两千布给老婆子,李俊还顺手多扔了几个布在上面。
“那好,我现在就带她们出来,你们等着啊!”
“嗯!那就劳烦你了。”
聂峰说完,一群人在一楼的位置找地方坐了下来。
嵬不时把目光看向二楼的楼梯处,眼神中闪过期待,焦虑,还有怯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