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蒙面人说完,将脸上的黑布取下,此人正是聂峰。
刚才连环三拳的人也把脸上的布扯了下来,正是嵬。
“主人过奖了,现在我们就开始找黄金吗?”嵬问道。
“这还用说吗?不找黄金我们干嘛半夜偷偷摸摸地溜进来?”
这回说话的是李俊,他同样把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。
后面的十二人,当然是聂峰的随行士兵,个个双目放光的在仙药堂里翻箱倒柜。
聂峰这次来洗劫仙药堂,可不仅仅是为了黄金,还有那些比较名贵的药材他也一扫而光,而且尽挑贵重的拿。
药材的位置倒比较好找,因为比较贵重的药材,全部都在二层,聂峰只在一层放了两个人守门,其他的人全部去二楼洗劫。
这些来自黑水河流域的排长们,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屋子,边搜集药材,还边把那些不用的药材毁掉,做事可谓做绝。
只过了五分钟不到,二层的名贵药材全部被装进了布袋里,还剩下的那些药材也遭了灭顶之灾,被随意地扔在地上踩踏。
“找到黄金没有?”聂峰问道。
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,齐齐摇头。
“对了,嵬呢?他是本地人,应该知道这些老财们藏宝物的地方。”
聂峰刚说完,嵬已经在某个墙壁上捣鼓起来。
不一会儿,他就把那墙壁上的某块石头拆下来,从里面找出了一个大盒子。
拿在手里还沉甸甸的。
“厉害!”聂峰对嵬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牛逼!”李俊也点头称赞。
嵬也没有客气,直接用军刺将上面的锁给撬开,然后再把盒子一掀。
“哦!”
“天啦!”
“这……”
里面确实是成箱的黄金,难怪拿在手里沉沉的。
但他们的黄金并不是一条一条的,而是呈疙瘩状,大小不一。
有的就像拇指那么大,有的像指甲盖那知大,最大的也就相当于鸡蛋一样。
在黄金里面,还有用布包裹着的珠子,一看这珠子,就知道价值不菲,肯定比黄金值钱的多。
“闪!”
聂峰招呼一声,一群人赶紧吹灯离开,临走的时候,那嵬突然双目凶光一闪,一拳打在了一名守卫的天灵盖上。
那守卫全身一僵,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,明显气绝身亡。
然后嵬再次动手,两拳下去,另外四个守卫也被如法炮制。
聂峰想出言阻止,都来不及了。
这倒让聂峰对这嵬防备起来。
不愧是作过百夫长的人,下手就是果决,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。
“走吧!别生事端了!”聂峰说完,带头离开了仙药堂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聂峰在床上的时候,就听到窗户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,大队阿拉布士兵骑着马在各个街道上来回奔跑,小商小贩的摊子直接就被掀翻了。
有些贼眉鼠眼的家伙立马就被这些士兵抓了起来,用绳子牵在马屁股后面。
一看这局势,聂峰就知道,昨天晚上他们闯大祸了。
看大街上这阵仗,仙药堂肯定和哆布芝城的高层有点关系,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士兵大动干戈了。
他赶紧起床打开门。
李俊一群人早就候在了门外,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聂峰。
“进来再说。”
聂峰说完,一大群人进入了聂峰的房间。
反正这里也铺着地毯,没有坐位的人直接就盘腿坐在了地上,等着聂峰拿主意。
“老大,那箱东西,要不要放在别的地方?总之不能放在我们自己的房间里。”李俊说道。
“嗯!我正有此意,可是现在大街上那么乱,我们现在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,所以我需要一个不怕死的勇士,带着这一箱黄金,去找个地方埋下,等风头过了再取出来用。”
聂峰说完,一双充满奸滑的眼睛扫向在座各位。
李俊赶紧把头一低,生怕被聂峰点了名。
聂峰最终还是把目光看向了嵬。
“嵬,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吧!只要成功,我就记你一功,集齐三个大功,我立马就赦免你奴隶的身份,还你自由身。”
“是,主人!”嵬站了起来。
聂峰赶紧从床底下把箱子拉了出来,用尽全力递到了嵬的手上。
这箱子看起来不大,但重量着实有点吓人,起码在五十斤往上。
嵬二话不说,直接拿着箱子就往外面走。
聂峰赶紧叫住了他。
“别这么出去,把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,然后……”
……
客栈的外面,行人纷纷闪避。
一名奴隶正拉着屎车从正门出来,导致客栈里正在吃饭的大人们叫骂不断。
“这个该死的奴隶,居然把屎车从正门运出去,老板,今天老子不结账了!”
“就是啊!一点规矩都不懂!这老板会不会教育手下?”
但那奴隶用头巾包着头,闷头闷脑的把屎车朝城外运去,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大街上。
聂峰他们也收拾妥当,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,向客栈外面走去,遥遥的跟在屎车的后面。
毕竟这可是整整一箱黄金,聂峰还担心这嵬携款潜逃呢!
沿途的阿拉布士兵见到屎车过来,立马就逃出十米开外,纷纷以手捂鼻。
“这个该死的家伙,早上不知道运屎车,现在太阳都出来了才工作,屎帮的人也太不会做事了,这件事我得报告城首大人和卫戍大人。”
聂峰一直提心吊胆的看着嵬,生怕他被这些士兵给查了。
马上,屎车就运到了城门口,守城的百夫长和士兵纷纷逃开十几米开外,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嵬。
百夫长怒问道:“你这个混蛋!谁叫你大白天运屎车出城的?”
“对不起大人,对不起大人,我错了!”
嵬低着头,不停的赔罪。
“还不赶紧滚蛋!”
“草尼玛的,老子正在吃早餐呢!”
聂峰注意到,这嵬的拳头慢慢握紧了,看起来要发作的样子。
他好歹曾经也是百夫长级别的人物,荣耀加身,现在被几个看门狗如此污辱,心理落差让他要爆发了。
但最终,他还是忍了下来,低头推动着屎车。
“咦!等等,这不是嵬大人吗?”
守门的百夫长突然注意到了嵬的脸,随即强忍恶臭走了过来。
“是吗?真的是嵬大人?”
旁边的士兵也捂着鼻子靠近了嵬。
“啊!真的是他啊!哈哈哈,真是风水轮流转啊!嵬大人,你堂堂百夫长,怎么能运屎车呢?”
“就是,就是!这简直太丢人了,我听说他的妻子和小妾现在都充入了春院,前天我还去玩过呢,还别说,味道真不错。”
“是吗?在哪个春院,今天晚上我也去玩玩。”
一群士兵当着嵬的面,肆无忌惮的羞辱着他。
在他们想来,能羞辱曾经的百夫长,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。
正所谓墙倒众人推,鼓破万人锤,曾经荣耀加身的百夫长,现在成为了阶下囚,他们当然要过来踩上一脚。
能过过瘾也是好的,反正这看门的工作枯燥无比,他们正好找点乐子。
嵬的拳头再次握紧了,聂峰注意到,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泪光闪烁。
李俊也紧张的看着嵬,生怕他一冲动之下,坏了大事。
“嵬大人,这么辛苦的工作怎么能由你来做呢?不如这样吧,只要你敢吃一口屎车里的东西,以后我就天天去照顾你妻子的生意,保证不让她受冷落。”
“对啊对啊!你就吃吧,吃完后我们哥几个放你出城,以后你的屎车经过,我也绝不为难你。”
一群人极尽污辱之能事。
“看,他快哭了。”
“是的,这家伙的拳头攥紧了,好像要打人啊!”
那百夫长坐在椅子上,对城墙上的车弩手挥了挥胳膊。
车弩手赶紧将车弩调转方向,瞄准了孤身一人的嵬。